行者遂旧白布直裰,将 穿上,也就是比量着身体裁的一般,把帽儿戴上。三藏见他戴上 ,就不吃干粮,却默默的 一遍。行者叫道:"头痛!头痛!"那师父不住的又念了几遍,把个行者痛得打滚,抓破了 。三藏又恐怕扯断金箍,住了口不念。不念时,他就不痛了。伸手去头上摸摸,似一条金线儿模样,紧紧的勒在上面,取不下,揪不断,已此生了根了。 三藏道:"你今番可听我教诲了?"行者道:"听教了!""你再可无礼了?"行者道:"不敢了!" 他口里虽然答应,心上还怀不善,把那针儿幌一幌,碗来粗细,望 ,慌得长老口中又念了两三遍,这猴子跌倒在地,丢了铁棒,不能举手,只教:"师父!我晓得了!再!再!"三藏道:"你怎么欺心,就敢打我?"行者道:"我不曾敢打,我问师父,你这法儿是谁教你的?"三藏道:"是适间一个老母传授我的。"行者大怒道:"不消讲了!这个老母,坐定是那个 !他怎么那等害我!等我上南海打他去!...... 那行者才 ,抖擞精神,直裰,扣背马匹,收拾行李,奔西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