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灵魂正在准备走上那神秘的、遥远的死亡之途时,她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了。那些把她和友谊及大地联结起来的关系逐渐消失以后,她那个狂想越来越强烈了。 白天总算过去了,甚至在暮色中她们还能看见那片孤零零的藤紧紧地依附在靠墙的枝上。后来,夜的到临带来了呼啸的北风,雨点不停地拍打着窗子,雨水从低垂的荷兰式屋檐上流泻下来。 天刚蒙蒙亮,就毫不留情地吩咐拉起窗帘来。 那片藤然在那里。 躺着对它看了许久。然后她招呼正在煤气炉上给她煮鸡汤的苏。 “我是一个坏女孩子,,”说,“天意让那片最后的藤在那里,证明我是多么坏。想死是有罪过的。你现在就给我拿点鸡汤来,再拿点羼葡萄酒的牛奶来,再——不,先给我一面小镜子,再把枕头垫垫高,我要坐起来看你做饭。” 过了一个钟头,她说道: “,我希望有一天能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