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那就是说,您用的词儿是经过考虑的?而我不管怎样努力琢磨,总难给一个字找到解释。人在走着,脑子翻来覆去地想着词儿,这么想,那么想:这些词是打哪儿来的?什么也想不出来。我没有知识,没受过教育。不过有的时候,给一个词儿找到了一种解释,高兴。可高兴什么呢?我也不是教小孩子的。我是看林子的,普通的看守。” “ 现在 是个什么词儿缠着您呢? ”我问。 “就是‘泉水’这个词儿。我早就注意到这个词儿了。我四面八方绕着圈子琢磨这个词儿。大概因为水是从这儿淌出来的。泉水产生河,而河水流过我们的母亲大地,流遍祖国各地,养育着人民。您看这多有道理—— Pодник (泉水), Родина (祖国), Народ (人民)。而这些词儿好像亲戚似的。好像亲戚一样!”他重复一下, 笑了起来 。 这些普通的词儿给我掘出了我国语言最深的根蒂。 世世代代人民的全部经验,所有他们性格的诗的方面,都蕴含在这些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