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的讽刺 一个来自塞拉的名叫都阿肯提的人开 始教导他的儿子,派皮。此时他正向南航行 前往,即书吏学校所在地,让他(的儿 子)和地方官员以及地方贵族子弟一起学习。 他对他说:“我看到了太多的失败,安心 学习吧!我观察过那些体力劳动者。没有什 胜过书本——它们是不透水的船!阅读 开书[2]的结尾部分,你会发现这样一 句话:‘在城镇中,书吏无论处于何种岗位, 他都不会受苦。’ ‘当他满足别人的需要时,他就不会缺少报酬。’我没看到过与这句话相似的其他的 称。我会让你热爱书吏这一职业胜过爱自己的母亲,我会在你的面前展现它的美好。它 是所有职业中伟大的,普天之下,没有一种职业可与之比拟。即使在他没有长大成人 的时候他被委以重任,受人尊重,并锦衣还乡。 我从没看到过雕刻匠成为特使,我也没看 到过金匠被委以重任,[1]我只看到铁匠在熔 炉旁辛苦地工作,他们有着鳄鱼爪般的手指, 他们浑身散发着鱼卵般的腥臭味儿。 挥着斧头的木匠,他比农夫还要辛苦,他 的领域里只有木材、锄头和斧头,还有那些 无休无止的劳作,即使在晚间,他也要点灯 熬蜡,超负荷地工作着。 珠宝制造者无论面对多么难雕琢的石头, 都要用凿子在上面精心地雕刻,当他后完 成镶嵌工作时,他已精疲力竭。只有夕阳西 下时,他坐下来休息,此时,他的膝盖和后背已酸痛难忍。 理发师从清晨到黄昏一直在理发,他独自 在城镇中走街串户,寻找要理发的人。他的 双臂在胸前紧张地忙碌着,像辛勤忙碌的蜜 蜂一样。苇收割者为了收获前往到三角 洲。当他超负荷工作时,蚊子叮咬着他,小 昆虫烦扰着他,弄得他非常疲倦。 制虽然生活在现世,但却整天与泥土 打交道。为了烧陶,他们像猪一样在泥浆 中翻掘。他们的衣服总是因黏着陶土而僵硬, 他们的腰带也总是破碎凌乱,在他们生活的 环境里,总有热浪迎面。他们用双脚做 磨杵,结果弄垮了自己的身体。他们挖掘了 每一座房子的庭院,并且漫游于各种公共场所。 我还要告诉你有瓦工的事情:他的双 肾受到了伤害。工作的时候不穿衣服,他 必须暴露在寒风当中。他的缠腰编织 店的细绳,背部也绑着细绳。他的手臂 泥土,混合着各种粪便。尽管他用手吃面包, 但他一天只能用一次。 木匠处境悲惨,要刨平天花板。 间的顶棚,10 腕尺长 6 腕尺宽。安置横梁, 再铺上席子,完成上面所有的工作需要一月。然后将得到的食品供应家里,但它 们却不能满足孩子们的需要。 花匠给自己套上了轭,他的双臂弯曲如 同老人,他的颈部肿胀,还生着脓疮。他早 晨要给植物浇水,晚上的时间被胡荽占用, 中午的时间和果树一起度过。因为这些,他 只能在死亡的时候得到休息,这种情况 比任何其他职业都容易发生。 农夫比珍珠鸡的抱怨还要多,他的声音比 乌鸦还要响亮,他的手指肿胀,散发着各种 臭气。他疲劳不堪,已经被派去了三角洲。 他总是破衣烂裳,似乎生活在狮子中间!河 马让他感到痛苦,他的劳役被它们增加了三 倍。他出门后,到了晚上回到家,走路 走得浑身都散架。 编织店的草织编制者,处境比妇女还悲 惨,膝盖顶着他的胃,不能呼吸空气。如 果他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没有编织,那他就要 被鞭打 50。他不得不把食品给看门的人,让 他得到一点阳光。 造箭者劳累虚弱,他要跋涉到沙漠的土 地。他不得不给他的驴子更多(的饲料),远 远超出它的劳动价值。他不得不给为他指路 的乡下人更多的报酬。[3]到了傍晚回到家, 旅途让他筋骨松软。 送信人要去外国,只能把财产交托给他的 孩子,害怕狮子,又担心亚洲人。只有他在 埃及才知道自己是谁。晚上他疲乏地走到驻 地,走路走得浑身都散架。然而他的驻地只 是一座帐篷,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回到家的 快乐。锅炉工的手指肮脏,一股尸臭味,他的眼 睛被烟熏肿,尽管他花费整天的时间在割 苇,他也无法祛除身上的灰尘,他的衣服令 人憎恶鞋匠整天都带着肮脏油桶,他的作坊里充 满了鱼油,而且他还得用嘴咬皮革。 男洗衣工在河岸洗衣,和鳄鱼比较接近。‘爸爸,离开那流动的水!’他的儿子和女儿 喊着。这是任何人都不会满意的职业,甚于 其它的职业,他的食物混有粪便,他的身上 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他要洗带有妇女月经血 的衣服,他低声叹息哭泣,与洗衣锤和洗衣 石一起度过一天又一天。一个雇主对他说: ‘这是脏衣服!洗净了它们!河水已经上涨 了’。 当他们查看着天上的飞鸟时,捕鸟者身体 疲惫。如果一群水鸟从他身边飞过,他会说: ‘要是我有个网就好了!’神不会满足他这一愿望,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过着贫困衰弱 的生活。我要和你说说渔民。他比任何其他职业的 人都悲惨——他们工作在河里,与鳄鱼为伴。 即使他捕到的数量和他预期的一样,他仍然 会哭泣。他被恐惧模糊了双眼,不知道什么 时候鳄鱼就在那里等待。尽管当他来到那片 波动的水域,他潜到水里犹如神助。[1]看, 没有哪个职业能从上级那里获得自由,除了 书吏——因为他的上级就是他自己。 但是如果你懂得书写,一切将对你非常有 利,超过我向你讲述的那些职业。看看他们, 多么可怜!人们根本就不把农夫当人:注意 这个!看,我往南走向的时候都为你做 了什么——看,我是为你才做了这些。学校 里的一天对于你是有益的——这里的工作永 存,这里工作繁多。我匆忙和你说过那些被 迫工作的人, 很早就起来,还得一直坚持。 我还要告诉你其他的事情,教导你的智 慧。例如:如果你出现在发生冲突的地方, 不要靠近那些争吵的人!如果一个卤莽的人 拿起一块砖,谁也不知道怎样平息他的怒火, 和证人们在法官面前作证。你对他的回答要 适当地存疑。 如果你和大人物一起走路,和他保持距 离,站在后一排!如果你到别人家去拜访 主人,在你面前,他的手会先伸向其他人。 你要坐在那,把手放在嘴上! 要严肃地对待任何职位高的人,不说秘密 的事情!言行谨慎的人为自己建造了防护的 盾牌。不讲卤莽的话,你就能够和傲慢的人 随意的相处。 在被告知是中午的时候,当你从学校出来 到公共场所的时候,他要(与他人)讨论刚 过的课程。 如果一个重要的人物派你去执行任务,那 按着他告诉你的去说!不要删除或改动任何 和这有关的事情!脾气急躁的人容易健忘, 他没有永久的名字。在各个方面都很明智的 人能够知晓一切事情,任何职业都不会开除他。 不要向你的母亲说谎,被政府官员所憎恶的。一个有如此行为的人,他的双臂并 拢,他的心将十分虚弱。不要和一个不守 法的人接近,那样会坏了你的名声。当你吃 了三块面包喝了两杯啤酒后仍没有吃饱,不要再吃了!如果其他人吃饱了,不要停留, 不要再靠近桌子! 看,经常书写对你是十分有益的,遵循官 员的话,你将领悟到贵族子弟的气质,你将 追随他们的脚步。书吏的价值在于他的非凡理解力,因为一个人的非凡理解力可以使他 成为一个有活力的人。注意那些反面言论。 走路时不要走的太快,不要过分自信!和那些 比你伟大的人交流!与像你这样的青年人交朋友! 看,我已经把你引领上了神的道路,在一 个人出生的,他的命运就在他的肩膀上。他会进入审判大厅和议事厅。看,没有书吏会缺少食物,他们有来自王室的供应。 正是迈斯赫奈特女神眷顾着书吏,他出现在议事厅上。尊敬你的父亲和母亲,是他们给予你生命!看看我给你和你孩子的孩子留下的这些格言吧!” 它从开始到结束,正如在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