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伐木人已经把湖岸这一段和的树木先后砍光了,爱尔兰人也已经在那儿建造了他们的陋室,铁路线已经侵入了它的边境,商人已经豪取过它的冰,然而,它仍然顽强地生存着,还是我在青春时代所见的湖水—— 它虽然有那么多的涟漪,却并没有一条永久性的皱纹。 它永远年轻,我还可以站在那儿,看到一只飞燕坦然掠下,从水面衔走一条小虫,正和从前一样。今儿晚上,这感情又来袭击我了,仿佛二十多年来我并没有每天都和它在一起厮守一样——啊,这是瓦尔登湖,还是我许多年之前发现的那个充满着神秘和活力的林中湖泊。这儿,去年冬天被砍伐了一片森林,而另一片林子已经拔地而起,在湖边蓬勃华丽地生长着。还是同样水漉漉的欢乐,内在的喜悦,创造者的喜悦,是的,这可能就是我的喜悦。 这湖当然是一个大勇者的作品,其中毫无一丝一毫的虚伪!他用他的手围起了这一泓湖水,在他的思想中愈来愈深化,愈来愈清澈,并把它传给了康科德河,我从康科德河的水面上又看到了同样的倒影,我几乎要惊呼:瓦尔登湖,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