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节选) 徐州不仅是个大城市,地控鲁南,一向为军事要冲。在过去各朝代,徐州四面皆有战事,今日仍位于津浦陇海两铁路交会之处。徐州离一个地区近在飓尺,此地区即在此后数十年内因为一个盗匪巢穴受《传》的渲染而出名。徐州位于河畔,南部高山耸立,下有深水急流,在城边流过。当地出产上等花岗岩、煤、铁,时已开始开采。因此徐州也以产刀剑著称。喜爱此地的自然风光,鱼与螃蟹也种类繁多,因称之为“小住胜地”。 在八月二十一日,到任三个月之后,洪水到了徐州。以前曾设法疏浚过黄河水道,但是空花了五百万络,工程竟归失败,负责工程的人畏罪自尽。黄河现在是在徐州以北约五十里处决口,水势开始蔓延,淹没了几百方里。水到徐州城边时,被城南的高山所阻,于是继续高涨,到了九月,水深达到两丈九尺。一度超过了徐州城内的街道。奋不顾身,抢救城池。有几十天不回家过夜,住在城墙上的棚子里,监督加强外圈的城墙。富有之家纷纷逃难,在城门口劝阻他们,以免引起人心惊惶。他说:“我不走,你们最好也不要走。”这样把大家劝回去。此处不是细谈建筑工程天才之所,不过也得说他是亲自参与了防堵工程的数字计算。在盘旋滚转的洪水势将越过东南外城墙时,他正在忙于加强和增加城高。防水工程长九千八百四十尺,十尺高,二十尺厚。完成这项工程,需要数千人之众。扑味扑里跋涉,他亲身到军营去见指挥官。因为禁卫军直接受皇帝命令,恳求他们协助。指挥官欣然应允,他说:“大人都亲自监工,我们自然应当尽力。”同时在徐州北方也正在准备把洪水引入以前的黄河旧水道,黄河在中国历史上曾改道多次。洪水威胁徐州城四十五天。在十月初五,黄河又回到旧水道,往东在靠近海州处入海,洪水才开始撤退。 百姓欢天喜地,感谢全城得救。但是对临时的堤防感到不满,附以详细数字说明,修表呈奏朝廷,请求拨款,重建石头城墙,以防患于将来。空等好久之后,修改了原定的计划,建议改用坚强的木材加强堤防,不再用石头。皇帝对他的成就特颁圣旨嘉许,在次年二月,朝廷拨予三万贯,一千八百百米粮,七千二百个员工,在城东南建筑了一条木坝。在外围城墙上,由于喜爱建筑,他兴工建筑了一座楼,一百尺高,名之为黄楼。后来黄楼一词成了在徐州所作诗歌总集的名称,正如他在密州建筑的超然台,成了他在密州所写诗集的名称一样。 黄楼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对古老中国的宇宙论的信念而起。根据中国的宇宙论,宇宙中万物由水火土五行所构成。五行中每一行都代表一种性质,如同坚硬、生长、流动、热、重等等,这些性质都具有一种宇宙的意义,不但用以指物质的宇宙,也用以指生命的功能与人的个性行为,也可以用于男女的婚配。生命离不开五行的交互作用,比如相生相克。每一行皆有其颜色,正好像征那种元素的性质。说也奇怪,表土,黑代表水,黄土因具有吸水力量,所以可以克服水。黄楼之命名即含有防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