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亚里士多德《诗学》中的这段文字,并回答以下问题: “既然最完美的悲剧的结构复杂型、而不是简单型的,既然情节所摹仿的能引发恐惧和怜悯的事件 ( 这是此种摹仿的特点 ) ,那么,很明显,首先,悲剧不应表现好人由顺达之境转入败逆之境,因为这既不能引发恐惧,亦不能引发怜悯,倒是会使人产生反感。其次,不应表现坏人由败逆之境转入顺达之境,因为这与悲剧精神背道而驰,在哪一点上都不符合悲剧的要求一一既不能引起同情,也不能引发怜悯或恐惧。再者,不应表现极恶的人由顺达之境转入败逆之境。此种安排可能会引起同情,却不能引发怜悯或恐惧,因为怜悯的对象是遭受了不该遭受之不幸的人,而恐惧的产生是因为遭受不幸者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所以,此种构合不会引发怜悯或恐惧。介于上述两种人之间还有另一种人,这些人不具十分的美德,也不是十分的公正,他们之所以遭受不幸,不是因为本身的畢恶或邪恶,而是因为犯了某种错误。这些人声名显赫,生活顺达,如俄底浦斯、苏厄斯忒斯和其他有类似家族背景的著名人物。 由此看来,一个构思精良的情节必然是单线的,而不是——像某些人所主张的那样——双线的;它应该表现人物从顺达之境转入败逆之境,而不是相反,即从败逆之境转入顺达之境;人物之所以遭受不幸,不是因为本身的邪恶,而是因为犯了某种后果严重的错误——当事人的品格应如上文所叙,也可以更好些,但不能更坏。事实证明,我们的观点是正确的。起初,诗人碰上什么故事就写什么戏,而现在,最好的悲剧都取材于少数几个家族的故事,例如,取材于有关阿尔克迈恩、俄底浦斯、俄瑞斯忒斯、阿格罗斯、苏厄斯忒斯、忒勒福斯以及其他不幸遭受过或做过可怕之事的人的故事。所以,用艺术的标准来衡量,最好的悲剧出自此类构合。因此,那些指责欧里庇得斯以此法编写悲剧并批评他在许多作品里以人物的不幸结局的人,犯了同样的错误,因为正如我们说过的,这么做是正确的。一个极好的见证是,只要处理得当,在戏场上,在比赛中,此类作品最能产生悲剧的效果。因此,尽管在其它方面手法不甚高明,欧里庇得斯是最富悲剧意识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