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44岁,中学教师,大学文化。 8年前,丈夫出差在外,溺水而亡。在出差前,患者与丈夫一件小事而“争吵”,丈夫一气之下说出了“我再也不回来了”的气话。 丈夫过世后,患者悲痛欲绝,常常自责,认为是自己和丈夫吵架,导致丈夫再也无法回到这个家了。常常喃喃自语: “我要和他说清楚,我是要他回家的。我只是和他怄气,不是真正的不要他回家。”自此以后,无法继续上班,也不能继续担任教学任务。一直在家“休养”。在8年的时间里,患者很少外出,生活非常被动。对自己的孩子无法很好地照顾。只能在婆婆的督促下,被动地干一些家务。常常呆坐一边,自言自语,不断的回顾当时夫妻吵架的情景,却很少回忆丈夫去世时的场景。 在此期间,患者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即使是原来非常要好的同事,也不主动联系,更不和他们一起外出活动。在家庭的安排下,到国外亲戚家 “休养”1,也从不外出,只是在做家务,甚至没有离开过居住的城市。亲到一些旅游风景区游玩,她也要求尽快结束回家。 本次是以 “睡眠障碍”来住院治疗的。 入院检查:患者意识清晰,对答切题,语调低沉,语速很慢,面部表情淡漠。谈及睡眠障碍的问题时,患者自述: 他每天晚上无法入睡,因为自从丈夫去世以后,几乎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丈夫和自己吵架的情景。经常惊醒,所以害怕睡觉,谈及与丈夫吵架的情景时,患者情绪激动,反复强调自己不是故意不让丈夫回家的。患者自述: “我要和他说清楚,我是喜欢他的,我没有存心不让他回家。”谈及如何和丈夫说清楚时,患者承认自己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认为只有这样和丈夫沟通。问及其自言自语的情况时,患者说:“我总觉得要和丈夫说清楚,,我总觉得能和丈夫对话的,所以,我常自言自语,当然我知道他现在是听不见的。”至于工作和孩子的培养问题,患者表示从来没有考虑过,认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谈及和朋友之间的联系以及自己其他的生活兴趣等。患者均表示已经和绝大多数朋友没有任何交往了。原因是自己觉得有罪,对不起大家,不愿意“拖累”朋友。生活也没有了任何兴趣,也从来不外出,甚至自己的衣物也是家人购买的。 治疗过程:初期主要采用镇静剂和抗抑郁药物治疗。患者情绪基本稳定后,给予积极的支持性心理治疗和认知治疗。家属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和配合,几乎是 “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住院大约1,患者的睡眠问题开始有所改善。大约1个月以后,患者情绪明显平稳,强制性回忆也开始减少。对自己的儿子来医院探望,也能够表现出一些热情和关心。经过3个月的治疗,患者情绪状态基本正常,并且有了继续工作的愿望,痊愈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