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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节选 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旁深密的 “绿壁”,丛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摸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