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那家老乡院子,见房门贴着鲜红对联,喊了几声“大姐、大嫂!”,一会儿年轻媳妇出来,高鼻子弯弯眉,穿着粗布新衣,长得很好看。我上前向她道歉,说刚才这位同志说话不好,别见怪。她听了尽咬着嘴唇笑。我有些尴尬,通讯员却眼也不眨地看着我,如同看连长做示范动作。我只好硬着头皮讪讪开口借被子,并讲了一番革命道理。那媳妇不笑了,停了半晌,转身抱来一床被子,原来是条里外全新的花被,假洋缎面,枣红底,上面撤满白色百合花。她故意朝我一送,说:“拿去吧!”我手上已抱满被子,叫小通讯员去接,他无奈,只好绷着脸垂着眼皮接过被子,慌慌张张地转身便走,不料衣服挂在上,肩处撕下一大块布来。那媳妇笑着找针线要缝补,通讯员高低不肯。 作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