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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硬捏合拢”说,是施蛰存先生在20世纪90年代初提出来的。仅凭这一点,即可知对古代文史的造诣非同一般。 施蛰存说:“思想,是一种思想,还是两种思想?天下没有两个思想相同的人,思想,毕竟还是两家。”(施蛰存《闲话》,原载1991年第1期《随笔》,转引自《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给出的这个答案,是能使人信服的。(说是捏合了二家,这一点恐怕是弄错了)以我之肤浅,也能列举思想与思想的若干区别。例如,衡量人的价值的“尺”是爵位,在那边,是以爵位上下定人之尊卑的,衡量人的价值,却有爵、齿、德三把标尺;之“仁”关注的是“礼”,重在束“下”,之“仁”关注的是“民”,重在规“上”;的“四绝”(《论语·子罕篇第九》云:“子有四绝,曰:、、、毋我”)偏重天理,而的“四端”(《·》云:“恻隐之心,也;羞恶之心,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也)偏重人性。仅此三条,便可证实“天下没有两个思想相同的人”,哪怕是被合称为“之道”的与都“自成一家”。 当然,与有许多相同或相近之处。其一,他们都“法先”,缺陷是不能与;其二,他们都“行仁义之化”,缺陷是对“利”的绝对排斥;其三,他们的套都不见世,故有“邑”而“困于齐梁”。 与还有一点相同的,就是他们对于“法先,行仁义之化”,一种“当仁不让”的使命感。困于之时说:“死了以后,代的礼乐文化不都体现在我的身上吗?……上天如果不想消灭这种文化,那么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则是在离开齐国的时候对充:“五百年必定有称天下的人兴起,其间必定有著名的贤人。兴起以来已有七百多年……上天……如果想安抚治理天下,当今之世除了我还会是谁呢?”两者相比,说得比较含蓄,说得比较直露。但对于来说,这并非狂言。例如,“仁义之化”而为“仁政”,“先”而为“道”,或许就是他对儒家文化的贡献,至少在《论语》之中,未必能够找出这两个概念。 由此观之,将与都归入儒家,未必有错。但我们现在所要吸取的一个教训是,不能什么事情都只注意合,而不学会分。合的好处是易记,一下子记住了两个“子”,要用时一言以蔽之,仿佛占了大便宜;然而,你真想要了解的思想和思维方式,那还是要分开剖析。既能综合,又能分析,庶几可算得研究。如果只会笼而统之地说个大概,能蒙己罢了。现在有些自称搞国学的,看似无所不通,其实也就知道些笼而统之的“”,从不肯下工夫深入进去。对这种学问,我们要警惕。 下列不属于“思想,毕竟还是两家”的论据的一项是( )。